其文再言：海外新儒家将台湾实现民主制视作新儒家的贡献的时候，他们已经放弃了追求理想政治的努力，逐渐走下历史舞台。

到了春秋的下半段，便成了晋楚争霸的时代了。（《黍离》） 园有桃，其实之殽。

或偃息在床，或不已于行。马有圉，牛有牧，以待百事。（《小雅·正月》） 这诗说即使人都变做鱼，也没有乐趣的。例：节彼南山，维石岩岩。大夫有时比诸侯还有权势了（如鲁之三家，晋之六卿。

（《魏风·陟岵》）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国风》上说的： 式微式微，胡不归。进入 欧阳哲生 的专栏 进入专题： 严复 卢梭 。

他指出"卢学每谓以力服人，为专制治法之所独"，力斥专制君主"必以摧斫皆发之于下"，征之东西之历史，专制君主"未有不俟民心之归，人情载而能立者。如所周知，严复和孙中山等为代表的革命党人在政治上本来就存在改良与革命之争。"君主专制固有以力服人，如虏其民之时，但那"必见于兼弱攻映取乱侮亡之时"……在这里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强有力者的唯一权力上来。

凡物之以力而有者，义得以力而夺之。"〔7〕再次， 严复承认君主专制在历史上存在的合理性。

但是，自我中心的热情一旦放任，就不易再叫它服从社会的需要。战胜之权利，非权利也。君主除了他自己的欲望以外，没有别的规则。然而旧之界说，不可复用明矣。

其一，卢梭所谓民生而自由的自然状态并无历史根据，"则安用此华胥，乌托邦之政论，而毒天下乎？"〔14〕在严复看来，现实的情况已与卢梭之说大相径庭。如所周知，严复和孙中山等为代表的革命党人在政治上本来就存在改良与革命之争。他根据近代社会学理论，"人类相合为群，由质而文，而简入繁，其所以经天演阶段程度，与有关生物，有密切之比例。严复将民国初年的社会动荡看成是革命所造成的后果，而革命风潮的兴起与卢梭思想的影响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关系。

该书在民主政治理论家中间造成形而上学的抽象概念的习气，而且通过总意志说，使领袖和民众能够有一种神秘的认同。在一般情况下，君主"以道德才智服人"，"不得率意径行"，或施以权术，即使在路易十四时代，"法民之尊重团结，亦无过于此时"。

"〔15〕其二，卢梭主张"人人不得有私产业，凡产业皆篡者"，故其书名为救世，"其实则惨刻少思，恣睢暴戾。"〔5〕所以，社会和国家的起源， 乃是人类进化的产物，"非出于自力而受制于外缘者，则以压力强合者也。

据此，严复以为"专制有时且有庇民之实"，"专制之权，亦系由下而成，使不由下，不能成立。"〔6〕其次，严复批评了卢梭"人类生来是自由"的论点。当时，严复对卢梭"民约论"的批评主要表现在：首先，他批驳了卢梭有关人类社会起源是基于"社会契约"的说法，认为"社会契约论"不过是卢梭依自然法则主观推演的结果，不符合历史事实。他指出"卢学每谓以力服人，为专制治法之所独"，力斥专制君主"必以摧斫皆发之于下"，征之东西之历史，专制君主"未有不俟民心之归，人情载而能立者。随后，严复逐条批驳了卢梭的观点。"〔3〕 严复早年留学英伦，深受英国理性主义的熏陶，对自由主义所铸造的"英国模式"十分崇拜。

"〔18〕给人类社会和历史发展带来了极大的不幸，故严复的结论是"卢梭之说，其所以误人者，以其动于感情，悬意虚造，而不详诸人群历史之事实。"〔10〕由此可见，严复的《〈民约〉平议》，本意是对革命学说（以卢梭思想为例证）的一次清算。

〔9〕《政治讲义》，《严复集》第5册第1311页。虽然严复在戊戌维新时期，也曾借用卢梭的"民约"论的某些思想（如天赋人权说和主权在民说），但与他那富有自由主义理论色彩的维新主张并不相悖。

其实，卢梭不过是西方近代启蒙思想家之一，批评他的学说，并不等于说就舍弃西学，更不必说倒退。由此不难想见严复晚年所处的尴尬处境，他选择了理性，却与奔腾向前的时代思潮相脱节。

他在给弟子熊纯如的信中说，"自卢梭《民约》风行，社会被其影响不少，不惜喋血捐生以从其法，然无济于治，盖其本源谬也，刻拟草《〈民约〉平议》一通，以药社会之迷信。"〔2〕与自由主义带有一定程度的理性认知不同，浪漫主义伴随着强烈的情绪。中国近代社会一直被一种非理性的激情所牵引，道德失范，社会秩序无法整合，变革运动虽不再发生，然近代化的进程则一误再误，世局也越来越坏。"（乙）"天赋之权利皆同，无一焉有侵寺其余之权利。

它"从本质上目的在于把人格从社会习俗和社会道德的束缚中解放出来。"〔12〕从理论内容看，卢梭"民约"之"大经大法"主要有：（甲）"民生而自由者也，是故自由平等而乐善者，其天赋之权利也。

站在自由主义的立场，也不难想象严复对卢梭思想学说的排斥。而产生这种分歧的"西学"渊源则在于，严复坚持西方（特别是英、美）的自由主义传统，对社会改造采取理性的态度，以改良和渐进为途径。

"〔1〕浪漫主义思潮的源头可追溯自卢梭，他的《社会契约论》（即严复所译的"民约"论）是法国大革命的"圣经"。〔17〕 卢梭学说流衍发凡达二百余年，对法国和世界其它国家影响甚大，然其见诸实践的后果如何呢？当初，卢梭自创其学说时为了给人类带来幸福，给社会带来平等，给个人带来自由，"然而执是推行，将果为人伦之福利驮？"严复认为，"抑其深极，所害者不仅富贵之家，而贫贱者所蒙乃尤烈。

〔11〕〔12〕〔13〕《〈民约〉平议》，《严复集》第2册第334、335页。故言天学，而沦于星命，言化学而速于黄白，言政治而乃主民约，皆此类也。"初民社会，茹毛饮血，绝非若卢梭所说是自由平等的"黄金时代"，"故其说尽破，醉心卢氏学说者，不可不知也。有意思的是，西方思想家罗素后来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也对卢梭的思想作了类似于严复这样的批评。

1906年，当严复在《政治讲义》中第一次系统回溯西方政治理论之源流，阐释其政治思想时，就明显表现出贬抑卢梭的《民约论》的倾向。他后来翻译西方名著，其所选原著（除孟德斯鸠的《法意》外）基本上是英国思想家的著作，也大体反映了他的这一思想选择。

""自此论之出，垂二百年，不传暴烈之子，亦有仁义之人，愤世法之不平，闵民生之况瘁，奉若玉律金科，以为果足以救世。而其立法也，乃渐于宗法、神权之初者，而治权独立，真国家之体制以成。

不同的是，英、美近世的非理性思潮因为受到理性主义的有力抗衡和排拒，其发展势头受到抑制，社会演进也因而获得相应的自我调节，从而避免了社会动荡所带来的祸乱。"君主专制固有以力服人，如虏其民之时，但那"必见于兼弱攻映取乱侮亡之时"。